吴佩孚做梦也不曾想到,张勋复辟竟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遇:曹锟迷信了他,不.仅说他是"勇将",还说他"足智多谋又善算"。有了这个基础,吴佩孚青云路已是畅通无阻。黎元洪下了台,大总统落到直系首领冯国璋头上,直系的"哥们"还不得"鸡犬升天"!再说段祺瑞总理大权在握,是吴佩孚首先给他发出拥戴电,而他吴佩孚却并没有向张勋表示一个笑意,这份情段老总是会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吴佩孚的"杰作",他能不得意?那几天,吴佩孚兴奋极了,天天军戎齐楚,笑容满面,见人也谦和起来,常常喜不自禁地捧起酒杯,自斟、自劝、自饮;似酣非酣时,便晃着脑袋、脚打板、掌击案、哼几声音韵都失调的京剧:"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方方的脸上,顷刻就增加了。润红;还算圆大的眼睛,却随着兴奋而微合着;剪去辫子之后显得宽大的脑门,泛出青光。四十岁的人了,他对着镜子自赏,犹觉青春体壮,能够担起大任!他想请命,去寻求一个能够担大任的去处,却又觉得"事出无由",只好暗赏孤芳,等待时机。等得有点心焦!

冯国璋当了大总统之后,直皖两派各得其所,关系也还融洽,中国出现了暂时和平稳定的局面。

中国的事情常常很奇妙。比如说战争吧,有战争时,人人都嚷着"要和平";和平之后,又常常找事端、使战争再起。

本来,黎、段"府院之争"的原因之一,便是"是否对德、奥宣战"。那时候,帝国主义两大集团为重新瓜分世界,正在进行着第一次世界大战,这场大战渐渐波及中国。中国参不参战?参到哪一方面?一直争论不休。冯、段掌权之后,迅即决定参加协约国方面、发表对德、奥战争宣言。在国内,北洋系的军阀混战暂停了。南方还有一股革命军打着护法旗号,要打倒北洋派。北洋派生气了:"什么护法?"冯国璋、段祺瑞都厌恶"护法"这个词。冯国璋坐上总统宝座不久,便叹息着说:"绝不允许他们成气候!蔡锷、李烈钧、唐继尧搞护国军,要打倒袁世凯;袁世凯不是死了么,该平静了!又出来个什么护法军,什么孙中山。我们北洋政府的事为什么要由你们来管?解散不解散国会,关系到你们什么?"其实,冯国璋、段祺瑞的用心是很明白的,不许别人动摇他们的政权!赵匡胤灭南唐,谁不明白"缘由"呢!

冯、段也是最怕"祸起后院"的。所以,在宣布对德奥开战的同时,决定组织军队南下,消灭护法军。

吴佩孚的机会来了,他十分自信,南下的军队会由他吴佩孚左右。他该去请命,但他却在曹锟面前表现得十分冷静,不提任何要求,连在曹锟面前停留的时间也很少、很短;许多天前思索着"请战",现在一个字不提了。只是不再暗自饮酒,不再对着镜子自赏,他面上的红润似乎也减色了。

果然,吴佩孚被任命为直系南下军的前线总指挥--南下的总指挥段祺瑞,兵分两路,东路统帅是段芝贵、李长泰,西路是曹锟、吴佩孚。曹锟不到任,吴佩孚以代理第三师师长身份兼任直军统帅。

天有不测风云。正在吴佩孚组编军队、准备粮秣的时候,家中突然闹起了大事:寡母张氏,收拾行李一定要回蓬莱老家。吴佩孚很焦急,匆忙到母亲面前,陪着小心说:"娘,你出来有十年了,儿子媳妇有什么不好,你只管打骂;再说,老家没有人照顾你,你回老家怎么生活呀?"

张氏气怒地说:"饿不死俺!当初你爹没了,我一个寡妇领着全家都能活过来,我一个老妈子就不能活了?"

"不是住得好好的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娘都黄土埋到脖子了,我吃不得别人的瞅眼饭。"

吴佩孚明白了,知道是跟媳妇闹了意见。便说:"娘,你先别走,我去找佩兰。"

吴佩孚来到张佩兰房里,张佩兰也在收拾行李,一定要回长春老家。

"佩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能跟咱再过多少子?你就别跟她闹气了。有啥过不去的?当儿女的应该以顺为孝,你""我怎么啦?"张佩兰不服气地说:"娘面前我哪点做得不到?当初叫干妈时我就常常给她洗脚、洗头,这几年"

"那怎么会又出事呢?娘闹着要走,为啥?"

"我哪里知道?"张佩兰沉思片刻,又说:"我和你结婚十年了,从没有为娘家人求过你办一点事。这一次,一个牛起顺都不容。牛起顺是你的部下,升官不升官也是你的事,我不过是提个醒。老奶奶就动起了怒。"

吴佩孚这才恍然大悟这里,要说一段事。

当初,张氏寡母在翁钦生掌柜的鼓励和支持下,便匆匆领着媳妇李氏和三儿文孚赶往长春。说来也巧,老太太行期刚定,吴佩孚竟也派人来接,不费多大周折,婆媳、母子便到了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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