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辈子只能待在这种昏暗没有边界的绝境。
“这个孩子，不能存在。”许久以后，科亚才缓缓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这是最让景司寒意外的地方，他眯着眼看着科亚已经平静下来的神色：“你不是喜欢她吗？这种结果不是正合你意吗？”
科亚低着头，那双眼睛里面的神色格外的复杂，深藏很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好久以后他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有些人这辈子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走一条路，更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和莫拉正是如此。
从他决定进莫拉家族的那一刻，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结果他忍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景司寒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科亚，说实话他们两个合作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看清过他，只是觉得科亚身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里面藏着很多令人好奇的东西，但是他不论怎么研究都看不透。
这对于这种情况而言，确实是有点不利。
最起码对他是不利的，因为他摸不准科亚，所以事情自然也会有一些变数。
“你不打算说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要搞垮莫拉家族吗？”景司寒紧盯着科亚的脸，问了一句。
科亚这才回神，然后侧目看了景司寒一眼，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
良久以后，他才听到他很低沉的一句话：“血海深仇。”
简单而又平静的四个字，却藏着惊涛骇浪。
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景司寒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合作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科亚的表情和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血海深仇是多么深儿入骨髓的仇恨，岂能说忘就忘。
虽然他并不明白这个仇恨究竟是什么，但是确定了科亚的态度，他也就不需要再考虑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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