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广州的发财史

作者:季海东

我在学生时代很喜欢读书,现在还有读书看报的习惯,无论工作多忙,多累,我都会坚持多读书,这为我的成功提供了很大的精神动力。这是一本我想起来就要流泪的书。

广东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无数的人来了,无数的人走了,无数的人来了、走了、又来了。很多人的梦想在这里产生,很多人的梦想在这里死亡,甚至是个体的消失。一个偌大的城市,一条生命的消逝,绝不比垃圾箱里一条已经僵硬的猫的尸体更加值钱。

我的意思是,写这本书的初衷不是为了炫耀,不是“成功”后躺在沙发上剔牙,顺便打几个饱嗝。相反,这本书里的许多内容我是不想提及的,假若早几年,我也许会因为回忆而哭泣。我不是娘娘腔,动辄会为晴风雪雨而哀愁,相反,我是一个坚强的人。在广东,一个不够坚强的男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卷好铺盖滚蛋,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如果你对我的话产生怀疑,那我告诉你我初到广东前三年的大体状况:

第一年没钱回家,第二年在《经济时报》,第三年回家时母亲已头发花白,修自行车的父亲头发也掉光了。

双亲一个有糖尿病,一个有心脏病,哥哥车祸后赔了一大笔钱。我有一个亲戚当时在镇上一所学校当校长,算是个很有体面的人,在这一方穷山恶水里算是有些“人脉”的。有句话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所以等我大学毕业后,家里人希望可以托他帮我谋一个糊口的职业,最好能去学校当老师。看着父亲低三下四的求他,我的心里像被堵了一块巨石。求人的滋味儿太难了,我拦住父亲,告诉他我不想做老师。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宁可死在外面,也绝不回家。

我父亲是个修车匠,经常把一摞毛票放在家里,我每天去上学,就从里面抽三角钱出来“过早”(吃早饭),绝不多拿一分钱。后来,也许是看我吃的挺多,小孩子要发育身体嘛,就由三角钱涨到了五角,但我还是只拿三角,我知道家里赚钱的艰辛。

我从小就恨那些家里有钱的人,他们家里有钱,就可以欺负别人。偏偏我这个人不吃那一套,因此挨了不少打,我右手的一根骨头就是被他们打断的。可以说,对于家境相对富裕的那些人,我天生有着排斥心理。直到现在,如果一个人,他是穷苦人家出身,就能和我拉近许多距离。

我的父母是天底下最普通的父母,怕孩子惹事,怕孩子出事,我小时候班里有几个同学,因为到长江里洗澡,所以夭折了。我们那里是“鱼米之乡”,湖泊星罗棋布,都是长江分出来的支流。湖多,鱼也多,因下河洗澡捕鱼而失足溺水的事很多。我的那几个同学,起初只有一人落水,既而施救,不断被拽入水中,遂成一惨剧。溺水而亡的尸体一时半会浮不上水面,就有小舟来回逡巡,用五爪铁钩探寻。当事者的父母在水边哭的死去活来,晕厥数次,跪求得一完尸。盖因尸体如不当天找到,会被流水带到下游,于隐蔽处发臭腐烂,也不得而知。大约快天黑的时候,铁锚一沉,就听人喊:在这里!紧跟着的是撕心裂肺的嚎哭……

我的父母于是很怕我也死掉,对我看的很紧。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我随便到一个乡里去,当一个老师,每月拿三四百块钱的薪水,闲时搞一下家教,补贴家用。这当然是个谋生活的途径,我相信凭借我的能力,也是早晚能达成所愿的,但我不想就这么活着。我说我想出去,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走。

我问:“你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不走,你们能给我提供什么?”当然什么都没有,于是只能放我走。

在农村,作为一个儿子,我其实做的挺糟糕的,因为我实在太想卓尔不群了。我想起了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五条原则”:不要思考;如果思考了,不要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不要写下来;如果写下来了,不要签名;如果签名了,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讶。

我是一个农村土生土长的穷小子,但是我从小就喜欢争论,热爱思考,这直接导致了我大学毕业后的离家出走。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我应该留在农村,找个月薪七八百元的稳定工作,娶妻生子,赡养老人,每晚七点准时收看《新闻联播》,并被晚会上人工掀起的小高潮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但很多人希望,至少我的父母是这样吧。他们应该从小给我也定了个五原则:不要瞎想;如果瞎想了,不要嚷嚷;如果嚷嚷了,不要当真;如果当真了,不要说走就走;如果说走就走,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讶。

我当时给自己立下三个原则:

我不当老师;

我不进工厂;

我不求人。

第一条原则我是很坚决的,因为我本身就是师范毕业,对教育已经心灰意冷。我毕业的那个学校,是全国三类的专科院校(后来升本),录取分数线很低,可想而知,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会拥进来,里面的大部分人只为了拿个大学毕业证。抱着这样的“伟大理想”,校园生活有多精彩你就可想而知了,完全没有未来老师的样子,整天拿着家长的钱干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难想象他们今后怎么在三尺讲台上为人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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