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欧慕瑄身上的衬衣。
锁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脸上的关心，就算是身体上的疼痛，在疼上一万倍，她也觉得很值得。
此生，也只有欧慕瑄用温柔的眼睛看着她过，足够了，对锁来，能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来关心自己，她已经很满足了。
“……爷爷……”锁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不能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萧南手里……有很多变异的杀手……心身边的每个人……他知道……你最珍贵的是妻子和女儿……所以，他会从这两个人下手……”
“我知道了，”欧慕瑄打断了她的话，“锁，不用了。”
“……不……我想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不用了，这些已经够了，”欧慕瑄抱紧她的身体，“锁做这些已经够了！”
“……我……不希望……你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欧慕瑄低沉的回答，“爷爷……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打败的，所以要对爷爷有信心，嗯？”
“可是……”
“锁，你有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欧慕瑄岔开了话题，只低头看着他，仿佛知不知道情报都不重要，仿佛此刻，她才是最关键的。
锁瞪大眼睛看着欧慕瑄，然后摇摇头，“……没有……”
欧慕瑄点头，似乎也并没有勉强的意思。
只是突然间，锁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可以……爷爷……爷爷可不可以……抱抱我……”
欧慕瑄不顾锁身上的血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锁，如果下辈子，来做我的孙女吧。”
可以么？真的可以么？
锁闭上眼睛，任眼泪滑落，所以她不是没有人爱的是么？所以，就算她做了很多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人疼爱她的，是么？
苏言走过去，拔掉了锁身上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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