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自从弟弟五年前出了车祸，就没有站立起来过。
佳音从那时候的愿望就是穷极一生，给弟弟安上一副最好的腿。
“这是你弟弟在美国做康复训练时候，医生给拍下的照片。他们说你弟弟复建很刻苦，为了尽快适应这双腿，每天都训练十几个小时。”周楚涵大手抚着佳音的头顶说道。
佳音手指轻轻摩挲着弟弟的脸。这些年弟弟自闭在房中面容是病态的苍白，现在是通红的，额头上还有一层努力之后细密的汗珠。
真好，又能看到弟弟重新站起来，真的太好了。
“谢谢你。”佳音真心的对周楚涵说道。
周楚涵轻轻抹去佳音眼角的泪水，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来这儿一个月了，终于见到她平静之外的表情了。
周楚涵不是喜欢看佳音哭，但是有时候平静更让人害怕和不安。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只有一种表情的玩偶。他真的很想念她当初的表面服从，背后的偷偷反抗。
周楚涵帮助佳兴，不是想让佳音对自己感恩，是想她真心的快乐。
“傻瓜，这是好事。你不知道你哭的样子多丑。”周楚涵一下一下抚摸着佳音的头发，口气也是从没有过的温柔。“只是你的母亲不愿意跟着你弟弟去美国，只好给她自己留在了家里。”
佳音点点头：“这样已经很感谢你了。”
“我们之间非要说谢谢，弄得这么生疏么？”周楚涵伸手挑起佳音的下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到了那泛着晶莹的睫毛上。
佳音伸手抵着周楚涵的胸膛。
周楚涵抬起头：“不愿意？”
佳音抿了抿唇角，很小声的咕哝：“你有洁癖，我怕你嫌弃我的眼睛脏。”
周楚涵一愣，自己是有洁癖，但是想了想，好像和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洁癖就从没有发作过。
她大姨妈来的时候，他可以不嫌弃的睡一张床。他们欢爱之后的湿腻，他不会立即就去洗澡。她吃面的的时候，他会就着她的筷子吃一口。她的眼泪，他也觉得是好像天泉水，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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