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佑宫秘笈载:天聪元年五月,上亲率大军征明,尽毁大小凌河一带城堡。攻宁远再度受挫。游击觉罗拜山阵亡,死伤甚众,天近酷暑,上乃颁师,南朝袁崇焕解职。

五天之限如最后通牒,李岂敢轻视,朝议中,群臣各持己见,争论不休。右议政吴允谦及另几位大臣李贵、杨延龟等力主死战。李宗听了十分不悦:“尔等既主战,早干什么了,现已兵临城下,城中兵不过两万,且都是些老弱病残,如何能抵得住后金的虎狼之师?徒发豪言壮语,欲置江山和寡人何地?寡人一死不足惜,祖宗留下的基业却毁之一旦,让寡人何面目见先王于地下?尔等迂腐,不必再言。”

朴东善道:“为今之计,只有言和,以和待变,若袁崇焕真的能出兵相救,我军与其前后夹击,敌军必退。五天之内若无援兵的动静,就只好忍辱负重,以待将来了。”

李道:“朴爱卿所言才是谋国之道,如此就有劳朴爱卿再走一遭,可以和谈,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胃口。”

朴东善第二次来到了阿敏大帐,这次阿敏客气多了,赐座倒茶,设宴招待。朴东善道:“下官回去后,将二大贝勒所责之辞如实奏报,吾君已知有愧,故派下官前来议和。”

阿敏道:“这就对了,既要讲和,必示之以诚。一、本贝勒要你们与南朝断绝往来,尤其是不得再与毛文龙勾结;二、吾两国当以兄弟相处,大金为兄,朝鲜为弟。吾国别无它求。”

“二大贝勒之意,下官定当如实奏报,力促和议成功。”

李听了朴东善的回奏,面带难色,他回信一封道:“明乃天朝大国,素有恩于朝鲜,无故背之恐为天下笑。大金,兄弟邻邦也,敢不以兄事之?”

阿敏看罢回信,气得往桌案上一摔:“既认我大金为兄,还要与兄之仇敌为友,两面都叫你光了,说白了,不过是想留一后手,待我撤军时再与南朝重归于好,这点小把戏岂能瞒得了本贝勒。”他怒斥来使,“李倧这个愚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回去告诉他,既然他毫无诚意,只有刀兵相见了。”

当天夜晚,阿敏率大军前进,二月二日攻克黄州,扎营于平山,距汉城仅一百余里。李等君臣恐为其所获,携王妃子女等逃至江华岛。上得岛来,李惊魂稍定,复又召集群臣商议。

朴东善道:“陛下,臣以为眼下只有应了对方的条件再说。”

李道:“看来袁崇焕的救兵是没有指望了。”

朴东善道:“大明现在已今非昔比,面对奴酋咄咄逼人之势,他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能力救助我国。即便是有能力的话,也是远水难解近渴。臣以为,今后我朝在金、明之间如何立足,还需斟酌。”

“爱卿言之有理,寡人自当深思。”李之愚,近乎春秋时的宋襄公,事到如今还要和阿敏讲究个规矩,要个面子,他对朴东善道:“寡人愿意讲和,但城下之盟,春秋耻之,倘阿敏能退兵,寡人愿接受所有条件。”

于是朴东善第三次来了到金营,说明了国王李之意,阿敏听罢,啼笑皆非:“遑遑如丧家之犬,尚如此顾及脸面?”阿敏为人尖刻,他绝不给李半点面子:“朴大人,你休要再往来穿梭,告诉李,本贝勒已仁至义尽,若再徘徊观望,一味搪塞,本贝勒明天就攻进汉城,然后直取江华岛,到那时一切都悔之晚矣。”

第二天晚上,朝鲜国重臣中枢事李元翼来到了阿敏大帐,他送来了一份礼单,阿敏阅罢,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李终于不得已接受了和谈的所有条款,并送上布一万匹、绵油布二百匹、白苎布二百匹、虎皮六十张、鹿皮四十张、倭刀八柄、鞍具一百。阿敏派总兵官刘兴祚,巴克什库尔缠赴江华岛与朝鲜君臣会盟,李举国以弟礼事金。阿敏大喜,立即派人赴沈阳报捷,同时率众贝勒回到了平壤。

到达平壤后,先是大宴三天,一一论功行赏,对杜度、硕托、李永芳等格外关照,暗中另有赏赐,然后便是天天歌舞,日日狂欢,绝口不提班师之事。越是这样,岳讬越是警惕,每天赴宴都是提心吊胆,他和硕托分了工,分开赴宴,今天你去,明天我去,在外边的要严密注视里面的情况,发现异常立刻行动。

阿敏的一举一动,远在沈阳的皇太极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几乎一天一个秘旨给岳讬,叮嘱岳讬:“阿敏是在学孙权和周瑜,把你们当作刘皇叔,用美女歌舞销蚀尔等英雄之气,使之乐不思归,其用心可谓良苦。尔等要作最坏的准备,一旦阿敏真要拥兵自立,或抓或杀可临机处置,但只要阿敏肯回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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