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4·巍峨家邦

作者:林佩芬

人类创造文字,溯源自几千年前,发展演变至今,本身即是一部值得大书特书的历史;而各种文字的创造都有它不同的成因、经过,不同的形貌与演变过程,但是,功用与贡献却是一致的,都为人们传达了心声,创造了文明。

《史记》上记述仓颉造字时,“天雨粟,鬼夜哭”的情形,象征的意义或有多种;而人类的脚步开始由蒙昧踏向文明,一条艰苦悲壮的旅程展关新页的揭幕式在太史公笔下形容得令人震撼,而后低回不已——造字成功,改变了人类的命运,使人类异于其他生物,却是悲?是喜?

苏美人创造“楔形文字”时的情景,没有如中国文字般的有巨人手笔来摹写,却更勾起后人的遥测与想像;当时是否风雨交加,雷电齐鸣,为人类走进文明的脚步起跑而鼓掌喝采?还是悲叹人类从此抛弃了原始与纯朴,进入复杂与纷争的命运而痛哭?

但是,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文字的使用广泛而普遍,文明的程度日渐高升,想要回归原始纯朴的念头当然仅只一闪便化为乌有了;中古以后的创造文字的故事再也没有悲喜交集的感奋,造字的原因,与语言配合的实用性占了最大的成份,原本文明程度居于弱势的少数民族,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文字的原因中甚且包含了民族自尊心。

创造过程记载详尽的“满文”,即是人类各种重要文字中的一大例证。

事在一五九九年——在此之前,创制于一一一九年的“女真大字”和一一三八年的“女真小字”都已失传,无人能识,所以,女真人说女真语,而使用蒙古文——

《清太祖高皇帝实录》上记:

上欲以蒙古字制为国语颁行。巴克什额尔德尼、扎尔固齐噶盖辞曰:“蒙古文字,臣等习而知之。相传久矣,未能更制也!”

上曰:“汉人读汉文,凡习汉字与未习汉字者,皆知之;蒙古人读蒙古文,虽未习蒙古字者,亦皆知之。今我国之语,必译为蒙古语读之,则未习蒙古语者,不能知也!如何以我国之语制字为难,反以习他国之语为易耶?”

额尔德尼、噶盖对曰:“以我国语制字最善,但更制之法,臣等未明,故难耳!”

上曰:“无难也!但以蒙古字,合我国之语音,联缀成句,即可因文见义矣。吾筹此已悉,尔等试书之。何为不可?”

于是,上独断:将蒙古字制为国语,创立满文,颁行国中。满文传布自此始。

记载中说明两点:其一,创制满文的意义在于,使满族的语言与文字臻于统一;其二,创制满文的方法是,参照蒙文字母,协合女真语音,拼读成句,撰制满文。

究竟怎样以蒙文字母,联缀女真语音呢?据一六三三年(清太宗天聪七年)《满文旧档》记载:

初无满字。父汗在世时,欲创制满书,巴克什颇尔德尼辞以不能。父汗曰:“何谓不能?如阿字下合妈字,非阿妈乎?颇字下合谟字,非额谟乎?吾意已定,汝勿辞。”

其用蒙文拼写满语的方法如:蒙古文字母(阿,a)和(妈,ma),拼读起来就是(阿妈,ama;满语意父亲)。用(额,e)和(谟,me),拼读起来就是(额谟,eme;满语意母亲)。

于是,额尔德尼和噶盖遵照努尔哈赤提出的创制满文的基本原则,仿照蒙古文字母,根据满语音特点,创制满文。满文于焉诞生。这种草创的满文,没有圈点,后人称之为“无圈点满文”,或“老满文”。

从使用蒙古文到用蒙古文字母来并写满语,这对于正在兴起的满族来说,当然是一个伟大的进步。作为交流信息的工具,老满文在下达诏书、传递命令、记录历史、译写汉籍等方面,和使用蒙古文相比,起到了更大的作用。现今流传下来的最大的一部老满文文献就是闻名于世的《满文老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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