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帝国的生与死

作者:夜狼啸西风

自从当年的那把火之后,狄青住过的那个园子,就再也没有人敢入住,于是渐渐荒废,后来划为了大相国寺的产业,成为了一个不起眼的菜园。

鲁达在菜园的日子是舒心的,一来在菜园里可以不用受寺里众多戒律寺规的约束,想吃肉吃肉,想喝酒喝酒,还有手下那帮泼皮供着奉着;二来相国寺僧人们的福利实在太好,也不似在渭州当兵时的穷酸。

手头也有了银子,闲暇无聊之际,鲁达偶尔也会出园来四处溜溜。

离开废园,鲁达立即进入另外一个天地——好一片人间的繁华盛世。

鲁达如果从相国寺走出来,从相国寺桥往西沿着汴河走,十来分钟的路程便能步行至州桥。

当时的东京城有四道穿城河,分别为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每河上皆有桥无数,而位于汴河处东京内城的州桥则最为著名。

州桥又名天汉桥,桥南北长17米、东西宽30米、孔高6.58米、拱跨5.8米,可通西河平船,桥边为青石柱,有石梁、石笋楯栏,近桥两岸皆是石壁,雕刻有海马、水兽、飞云等状,桥下密排石柱,为车驾御路。

州桥明月,是帝国八大风景观光旅游圣地之一。当年太祖南征北伐,凯旋而归,在此桥上接受万民敬仰,说不尽的意气风发;宛陵先生梅尧臣也在州桥上留下了“堤上残风雪,桥边盛酒楼。据鞍衰意尽,倚坎艳歌留”的名句;那位从不被东京的繁华盛世打动的王安石在州桥上也难免一时陶醉,赋诗云:“州桥踏月想山椒,回首衰湍未觉遥。今夜重闻旧呜咽,却看山月话州桥”;而很多年后,南宋诗人范成大使金,途经故都汴京时,州桥已物是人非,范大诗人不禁黯然泪下,写下了“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问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的千古伤心,那又是另一番滋味,另当别论。

州桥的正南直对帝国皇宫正门宣德楼,从宣德楼到州桥之间则是长约1000余米的御街,中间是皇家专用的御道,御道两边是供平民行走的人行道“御廊”(也允许摆摊点做买卖),人行道与御道之间有黑漆权子、朱漆权子、水沟隔离。

州桥以北到朱雀门,则是一条长约750米的饮食文化街,是当时东京最繁华的夜市。

中国古代的城市,在宋以前,实行的是井坊制,商业市场与市民的居住区是严格限制分开的,商业区称为井,居民区称之为坊。而到了北宋,这种井坊制却被打破。

当初赵匡胤在开封建立他的国都的时候,很有前瞻远见,都城的道路都建设得相当宽阔大气,但随着国家的稳定经济的发展,宽阔的街道开始出现小商小贩,再后来,商贾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临街修建起了固定的铺面。

城市越来越繁华热闹,官方开始并不愿意把宽阔的国都大街变成马都无法畅行的闹市。宋真宗咸平五年(公元1002年),赵恒就组织帝国的干部职工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拆迁活动,强行拆除了东京很多侵街商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到了仁宗皇帝赵祯时,东京的街道又成了商业区,赵祯学老爹又搞了一次大拆迁。

而到了徽宗皇帝赵佶时,东京的临街商铺们又死灰复燃,赵佶公务私务都很忙,没心情再搞拆迁的事,说你们开就开吧,定期交税就行了,对赵佶来说,有了银子买石头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北宋的国都,便有了一种全新的面貌,与北宋以前的城市有了天壤之别,我们也许可以将其看成是现代化都市的雏形。

从州桥到朱雀门短短几百米的街道,就云集了几百家商铺酒楼,赵车家炭、张家酒店、王楼山洞花包子、薛家分茶、羊饭、熟羊肉铺、李家香铺、曹婆婆肉饼、李四分茶都是东京有名的商号,在这里鲁达只需要花上十五文钱,就可以饱尝王楼、梅家、鹿家、曹家等熟食店出售的鹅、鸭、鸡、兔、肚、肺、鳝鱼、包子、鸡皮、腰肾、鸡碎等美味。

当然,如果一开始就用熟食塞满肚子,鲁达很快就会后悔的,往北走是更多的美食,旋煎羊、白肠、鲊脯、冻鱼头、姜豉子、抹脏、红丝、批切羊头、辣脚子、姜辣萝卜、夏月麻腐鸡皮、麻饮细粉、素签纱糖、冰雪冷元子、水晶角儿、生淹水木瓜、药木瓜、鸡头穰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荔枝膏、广芥瓜儿、咸菜、杏片、梅子姜、莴苣笋、芥辣瓜儿、细料馉饳儿、香糖果子、间道糖荔枝、越梅、刀紫苏膏、金丝党梅、香枨元、冬月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脍、煎角子,天下美食尽汇于此。

如果吃饱了的鲁达偶思淫欲,那么他很快会听到附近杀猪巷(一个很风花雪月的地方起了个如此粗俗的名字,真是相当可笑)、东西教坊和妓馆舍的莺歌燕舞,那些地方总是能掏空男人们的精子和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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