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皖之战渔利

北京脱险,看出了张作霖的聪明之处。稍一迟缓,徐树铮是必向他下毒手的--险啊!

张作霖访段的事传到徐树铮耳中之后,小扇子立即劝段"乘其不备,杀了张作霖。"段祺瑞沉思有时,却说:"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张作霖虽然狡诈多变,但说不定他今天反我,明天还会助我。就是目前,他也不敢公开对我们怎么样。留有退步,会有好处。张作霖东北有一帮红胡子兄弟,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杀了张作霖,结仇一大帮。咱们正面的敌人是曹、吴,要想办法对付他们。"

徐树铮觉得老段优柔寡断,索性来个先斩后奏,自己去诱杀张作霖。哪知苦费心机,落了一场空。

张作霖回到东北,这才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小扇子,我饶不了你!"不几日,他即把他的二十七师二十八师以换防的名义向兴城、绥中铁路沿线移动,以待必要时兴兵进关。同时向徐世昌发出通电,说:"作霖奉命调停直皖分歧,虽极尽周旋,但仍收效甚微,双方均恃强好胜,恐战争不可避免。局势危急,实难坐视。因此,决议进行武力调解。"同时派出专使去秘密找徐世昌,对徐说:"奉直联合,目的是铲除安福系罪魁祸首徐树铮,保证对大总统竭诚拥护。若大总统能顾全大局,早早处理徐树铮,争端自然会松解。"

不久,吴佩孚从洛阳领兵北上,北京、保定、奉天报纸同时发表

曹锟、张作霖以及长江三督李纯、王占元、陈光远等联名声讨徐树铮的檄文,历数徐树铮祸国殃民、卖国媚外、把持政府、破坏统一、以上反下和以奴欺主等六大罪状。

徐世昌是瞅着风向走路的,一看反皖势力这么强大,自己无力"挡风",便对徐树铮采取处理措施:明令免去他西北边筹使职务,留京待命。但又怕老段不答应,同时又给了徐树铮一顶"威远将军"的帽子。和这两个命令同时发布的,还有"裁撤西北边防军司令部,所辖部队由陆军部接收办理"一道命令。徐树铮冷不丁地成了光杆将军。

段祺瑞挨了劈头一棒,冷嗖嗖地打了个寒颤:"奉直结合得好快,手下得好狠呀!"慌张之中,如何对待这个局面,老段却一时拿不定。

徐树铮冷静,胸有成竹。他淡淡地笑着,说:"徐菊人(徐世昌字菊人,又字卜五),项庄舞剑。看来,他是已有图谋,罢免我军职不过文章启承而已,只怕大帅连这个边防督办的椅子也坐不稳了。"段祺瑞怒了,他拍着桌子跳起来:"我和徐菊人真心相处数十年,待他无薄处,前年改选大总统我宁可下野也让给他!如今,他竟把枪口对准我了!他不仁,我还有什么义?那就把新账旧账一起算算吧!"

段祺瑞马不停蹄带领卫队来到北京,直入总统府。

大总统令发出之后徐世昌正惴惴不安之际,一见段祺瑞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明知将有一场大闹,正想借个理由先解释一下,再慢慢谈,哪知"慢"了。段祺瑞屁股不沾椅子便发了话:"大总统既已动了杀机,何不利索一点。祺瑞无德无才,自然该当滚蛋,请把我的职务也免了吧!"

徐世昌惊慌失措,又拉椅子又倒茶,推他上坐,说:"芝泉(段祺瑞号)兄万万不要误会。我昨日所下之令,实属迫不得已,其用意也

只是想掩人耳目;待事情稍有平息,自然要另给徐树铮相应位置。我不是还给了他将军之称了吗,请他暂住将军府......"

不等徐世昌把话说完,段祺瑞便紧逼着说:"曹锟、吴佩孚拥兵作乱,意在篡夺中央大权,你何不把他们免了?"

徐世昌两手摊开,无可奈何地说:"这样免下去怎么得了!再说,曹、吴此番南征,夺岳州、克长沙,全国欢呼。我若无故罢他们的职,怎服人心。闹起来,恐怕对大家都不利。"

段祺瑞猛然站起身来,说:"大总统这样纵容曹吴,别说我起事了。"说罢,转身出去。

段祺瑞和徐世昌闹翻了脸,徐树铮有文章做了,他立即以段祺瑞领衔起草呈文,要大总统立即罢免曹锟、吴佩妥本兼备职。他先把呈文带到将军府,请一些闲居的将军联名--那些将军大多是段祺瑞的老部下,又在失意轻闲中,怎敢不签名。于是,呈文上便出现了一大串将军的名字。徐树铮拿着呈文闯进总统府,立逼着徐世昌说:"请大总统批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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