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带着沙拉分监追捕组在外十余天,设点堵卡,查车摸线索,全没有罪犯吴应泉的踪影。

过了大年初十,杨灵决定把追捕的视线放在吴应泉家嘎木村。这次杨灵不分小组,他知道嘎木是一个边远的山寨,吉普车到吴应泉的那个乡,就没有公路到嘎木,杨灵只好让司机在乡政府附近一家旅社住下来。

他们旅店里开了一个分析会,杨灵说:“大家出来也十余天了,辛苦自不必说,再辛苦,任务没完成也白搭。现在看来用赳赳武夫的方式守株待兔,不如潜伏围捕容易奏效。”

杨灵决定古历正月十二在吴应泉家附近潜伏,他提出“苗族过十三,倮倮过十四,汉人过十五”的理论。

陈松早就对这种徒劳无功、消耗精力体力的追捕方式犯嘀咕。在分析会上,他毫不隐瞒地提出:“要想在社会上抓捕吴应泉,好比大海捞针,应该采用顺藤摸瓜的战略,首先寻找信息,打有的放矢之仗。”

铁剑一言不发地听他们争论,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他松懈而起。从吴应泉脱逃起,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条鞭凶狠地擂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印痕;他们每天的行动,都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心里滴血。

如果吴应泉抓不回去,后果严重。所以,这十多天来,他很少说话,在别人的眼里,他仿佛是一个哑巴。他亦步亦趋地按杨灵的吩咐行事。杨灵和陈松的争论,他都毕恭毕敬地听,且小鸡啄米一般,不断地点着头,不插他们的话。此时此刻,铁剑就像已经失去思维的人。但沉默并非心冷,他血管里的血,热得足以烫弯出鞘的利剑。他外表的冷若冰霜,正是血性男儿特有的气质,这是上苍赋予男人特有的冷峻,是在血与火中炼就的胆魂,是昂首拔剑仰天长啸前的序曲。

陈松和杨灵虽有意见分歧,但杨灵是沙拉分监狱政科科长,又是此次行动的追捕组长,而且出发前梁翼明确命令必须追捕到十五以后方能收队,陈松只好同意杨灵的潜伏抓捕方案。

正月十三那天,天公不作美。头天,初春的太阳还在乌云间时隐时现,一到晚上,寒风夹着绵绵细雨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从乡镇到嘎木吴应泉家住地有二十多里山路。晌午,杨灵、陈松、铁剑三人一行农村干部的打扮,行走在细雨和淡雾笼罩的山路上。他们知道,假如吴应泉回家过十三,那白天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有在天黑时回家。吃完年饭,要么在家暂住一宿,要么拿上工具出去弹棉花,或者在家中拿到钱远走他乡。任何一个脱逃的罪犯都不可能心地坦然地在家安然而居。

山路上几乎没任何行人。他们三人爬坡下坎,翻山越岭行走在嘎木的山路上。淡淡的薄雾让他们不扎眼,纵然遇人,他们追捕的身份也不会露出端倪,身份更不易暴露。

二十多里山路,他们高一脚低一脚走了近三个小时,来到离嘎木两公里的山对面,这里要低洼一些。

嘎木的雾罩在山头上。杨灵、陈松、铁剑站在山上,嘎木一目了然,虽说两公里,但山下是一个深涧,涧里一泓清泉,流水潺潺,下到涧底,再爬上山腰,嘎木村稀稀疏疏七八户人家散落在半山之中。

杨灵、陈松、铁剑坐在一个十分隐蔽的石块上,杨灵指指嘎木对陈松和铁剑说:“对面就是嘎木了,现在还有点时间,首先要去一人到嘎木摸清吴应泉家的位置,四周环境,天黑时才能有的放矢。”

这很显然是在安排任务,杨灵说完,看看陈松,陈松耷拉着头,嘴中嚼一根毛狗草,一副漠然置之的态度。杨灵又看看铁剑,铁剑已经从杨灵的目光中心领神会其意图。

“我去吧,情况摸准后,天黑前返回。”铁剑对杨灵说道。“这也好,你是特种兵出身,潜伏和侦察都是特种兵的看家本领,侦察时能把千里以外的情报搞透,反侦察时伪装得比特务间谍还精明,潜伏时能像邱少云,宁可燃烧自己,也像一颗钉在地面的钉子,动都不动一下,正是军人的铮铮铁骨,不过,天黑前一定要完成任务!”杨灵吩咐道。

铁剑接受任务,像只山猫消失在山林之中。铁剑走后,杨灵斜了陈松一眼,眸子随即转向丛林之中。虽说已是早春,但今年的雪凝比往年大。往年,山上的杜鹃已破萼怒放了,但今年春来得晚,杜鹃花从枝头叶下拱出花骨朵,在微风中摇曳,它们是山的灵魂,在春风中灿烂。迎春花匍匐在树下草丛,它是春天的使者,炫目耀眼的花,怒放出橙黄色的光芒。小桃红躲在丛林中,睁开血红红的眼,它们熬了一冬,积蓄着冲力,想向春天亮出一颗火红的心。有几只不知名的山雀警惕地看着森林中的不速之客,在树枝上跳跃。

走了一下午的山路,身上流出毛毛细汗,热乎乎的身儿被冰冷的山风一吹,歇一会儿身上就瑟缩。杨灵和陈松提提领口,躲在树荫下避着风。

铁剑很快下到涧底,小河不宽不大,河中裸露出几块石墩,“噔噔噔”跨过小河,就开始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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