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湘看了他两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但是我今天突然觉得特别丑……但是当时专柜的导购跟我说不可以退货……”

  慕南城盯着她,眼睛抽了抽。

  周湘湘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撒娇地撅着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浪费啊?”

  慕南城摸着她脑袋,宠溺地盯着她道:“是比以前浪费了一点,但是没关系,我养得起。”

  周湘湘一下就笑开了,探着身子,在慕南城嘴上亲了一下,“老公,我爱死你了!”

  慕南城摸了摸被周湘湘吻过的嘴唇,心想,原来给她浪费一次还能得到这样的福利?以后干脆找东悦来更深层地教教她什么叫浪费。

  他记得,东悦十八岁那年,跟风买了栋别墅,结果嫌弃那别墅的风水不好,卖了这么多年都没卖掉,知道如今还在那里空着,估摸着都变成鬼屋了……

  比起慕东悦来,他家湘湘已经很贤惠了。

  慕南城将周湘湘剩下的东西全都扫干净了,付了钱,周湘湘紧紧挽着慕南城的手臂,说说笑笑地慢慢走远了。

  苏夜终究还是没忍住,在周湘湘走的时候,侧头看着她,直到她娇小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雪地里,化成一粒小小的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他终于回过神来,眼泪顺着眼眶砸了一滴下来,被风吹掉,没有落在脸上,也不知道落到了其他什么地方。

  桌子上的烧烤都已经放凉了,看着苏夜这样,明薇也没有心情吃。

  苏夜回头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摆着,他抬头看她,“不吃?”

  明薇眨了下眼睛,问他,“你吃点吗?”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从钱包拿了几张钱放在桌上,“吃了自己打车回家吧,我还有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薇怔了怔,看着他走远,看着他将车开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她忽然便哭了起来,趴在桌上哭得有些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她被生活压弯了腰都不曾这样哭过。如今却因为被苏夜抛弃在雪夜里哭得这样的难过。

  明薇,你究竟在奢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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