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突兀提出的问题，陆恒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
或者说，他早就知道李华冰会有此一问。
事实上，有此一问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
早在滴滴打车项目确认的时候，恒成内部，以赵京、田小冰等人为代表，或多或少都问过相关的问题。
那就是网约车，到底合不合法！
对于赵京、田小冰这些跟互联网行业接触不太深的人，陆恒的回答都是肯定、毋庸置疑，不会出事。
但是面对在这一行浸淫许久的李华冰，陆恒不可能给出绝对的答案。
他相信，李华冰也不会就那么信服他三言两语的忽悠。
因此，在这个滴滴软件即将上线的时候，李华冰突兀抛出问题，陆恒选择了沉默。
难言的气氛弥漫开来，李华冰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候陆恒给自己的一个回复。
他很清楚，滴滴打车其实在国内法律条令来说，并不合法，是扰乱市场，游走在合法与违法经营边缘，属于灰色产业。
但是，他更加明白，陆恒拿出五亿来搞这个公司，绝对不是打水漂玩。
因此，李华冰没有问滴滴合法不合法，他问的是“国家到底支不支持这种产业！”
他很想得到一个答案，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让自己不那么忐忑不安的去工作的答案。
商业运作，带领公司走向成功，他有自信。
但是在面对国家政府这个神一般存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陆恒，应该也明白吧！
许久，陆恒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言语中仿佛有一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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