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佑宫秘笈载:天命十一年九月初一,八阿哥登基大典于大政殿举行。大典中,擢汉人奴隶宁完我为巴克什,满朝愕然。又擢纳木泰等十六人为佐政大臣,巴布泰等十六人为驻兵大臣,实为分三大贝勒之权,乃宁完我之计也。

努尔哈赤于八月十一日驾崩,八月十四日便开始下雨,八月十五本是仲秋月圆,可秋雨绵绵,月圆之夜却是阴风瑟瑟,冷雨凄凄,为国丧平添了几分悲凉。

八月十七是国丧的第一个七天,皇太极昨天已通知各大贝勒,于今晨齐聚于大政殿,为父汗烧头七。一大早,他便早早来到殿中等候。众人陆陆续续到了,可三大贝勒却迟迟不见踪影,皇太极脸上露出一丝不快。

岳讬出列奏到:“汗王,我阿玛于八月十五开始发烧,至今未愈,不能参加祭祀,特命侄儿告假。”

皇太极应了一声,未说什么,心中却想:二哥也真会病,单单挑这么个重大场合病,这不是给我难堪吗?他问正蓝旗和镶蓝旗的大臣们:“二大贝勒和三大贝勒为何未到?”

两家大臣都说不知,皇太极强压着火:“如此重大祭日,两大贝勒岂能无故缺席?还不快快去请。”

去请的人很快回来了:“二大贝勒和三大贝勒昨天喝醉了酒,至今未醒,今天来不了了。”皇太极脸“刷”地一沉:国丧之日,我已明令禁酒,你们不但纵酒,还因此误了父汗的头七。不孝若此,吾岂能容你们?他刚要发作,范文程站了出来:“时辰已到,请汗王祭祀。”

皇太极猛地醒悟过来,范文程这是在提醒我,现在我已不是一个旗主贝勒,而是一国之君了,万不能因一时的冲动而得罪这两位权贵。他叹了口气:“好吧,咱们走。”

天气再加上“人气”,皇太极的心情十分低沉,在父汗的灵前,他痛哭失声,心存万千情结,想到父汗平时对自己的爱抚,想到父汗为了能让自己顺利继承汗位的良苦用心,想到眼下独撑局面的艰难,又想到今天三大贝勒共同发难,自己却奈何不了他们的尴尬局面,越哭越伤心,几近昏厥。岳讬、萨哈廉等人只有再三相劝。

回到宫中,他惦量着今天的事情:烧头七是大祭,三大贝勒同时托故不来,事情相当严重。莫非我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得罪了三位兄长?他认真地回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没有,绝对没有。近些天来,对三位兄长尊重有加,绝无失礼之处。那么他们是合谋好了,想另立新汗?不,不可能,眼下绝无这个可能。四小贝勒和各位不主旗贝勒以及众大臣绝不会答应他们,况且,从岳讬和萨哈廉今天的态度,也看不出丝毫迹象。二哥既然主动拥戴了我,断不会和阿敏、莽古尔泰搅在一起,也许二哥是真病了,他毕竟命岳讬告假了嘛。也许今天的事纯粹是个巧合。但阿敏和莽古尔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父汗尸骨未寒,他们就敢纵酒作乐,既无臣子之心,又无人子之情,天理难容。他气得一拍桌子:“哼!他们根本就没将我这个新汗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尝到今天所为的严重后果!”

他想起了父汗的话:朕相信你,大金国中也只有你能驾驭得了这个复杂局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一切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想到这,他吩咐道:“走,去大贝勒府。”

代善真的病了,听说皇太极前来看望,急忙从炕上坐起,想下地迎接新汗,但皇太极已跨进了内室门槛:“二哥可好些了?”皇太极走近炕沿,将正要下地的代善搀住,扶着他继续躺下。代善几分感激中又有几分愧赧:“父汗下葬后,我就病倒了。大概是连日来连急带累所至,也怪了,哪有八月十五还一个劲下雨的,听岳讬说,昨天晚上还飘了雪花,父汗驾崩,天地为之悲哀。今天是父汗的头七大祭,我这个当儿子的却不能尽孝,父汗在天之灵有知,一定会怪罪的。”说着竟流下泪来。

皇太极道:“二哥不必过于自责,将养身体要紧,御医怎么说?”他问身旁的岳讬。

岳讬答道:“御医说是偶感风寒,病在浮表,用几副解表药,发几次汗就好了,请八叔放心。”

代善气得“哼”了一声,岳讬急忙改口:“汗王,昨天我阿玛烧得非常厉害,直说胡话。”

皇太极“噢”了一声,看来是错怪二哥了。

代善问道:“听说阿敏和莽古尔泰也没去,说是喝多了?”

皇太极点点头,没说什么。代善道:“这可叫无巧不成书,三个大贝勒一同不参加大祭,这叫臣工们看了作何猜想?身为大金国的大贝勒如此不顾大体,愚蠢!荒唐!我身体好些一定要狠狠斥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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