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枚再摇摇头。她不能给他的，不能陷他的，他有权利去向别人要，他毋需为她负责，毋需有所负担。
杜少自无法置信，他看见RIGGER和她在一起，嫉妒疯狂得快要杀人了，而她对他怎能如此云淡风轻，就像他之于她没有一点重量朱会斌几乎要相信，如果此刻他说要结婚了，她也会祝福他，他真的这样以为。
总是有一些时刻，他是懂得她的，就像现在。“够了，是我自作多情，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朱会斌抬起头，刚刚还流转着的满天银光，霎时被乌云攻占，就像他暗沉的心，再也看不见一点光亮，连一丝都没有。杜式企业在短短数月之内迅速扩张，兼并了国内诸多电脑阿路与通讯业者，更取得与美国知名网路公司合作的机会，成功引进国外成熟的B2B与B2C技术，彻底打开全球化的行销通路，声望与前景可就是如日中天。
而朱会斌与秦玉枚的关系也彻底回归了上司与属下的基本面。工作的时候，他们是超级完美的搭档，可以抛却一切成见，冷静的讨论，再三的修正，务求将一切达到尽善尽美的境地。
可是，一旦出了办公室，他们很有默契的绝不互相干预，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曾经浓烈的一段情，最后心碎的一个夜，谈成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镶嵌在彼此记忆中的白色的断层地带理。
说来奇怪，他一直叫不惯地‘秦秘书’的。可是现在的他，不仅叫得顺口，而且在听见‘秦玉枚’三个字的时候，脑中会有短暂的空自，他已经不适应她的名字了。
人类是一种习惯的动物，没有谁少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爱与被爱都只是习惯，你可以习惯爱，也可以习惯选择寂寞，可以习惯被爱，也可以习惯拥抱孤独，就像他已经忘了抱着她的感觉。
朱会斌一直这样告诉自己，直到他看见办公桌上躺着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秦秘书，进来一下。”朱会斌瞪着支票，若有所思的说。
轻轻敲门后，秦玉枚进入朱会斌的办公室，立在桌旁与‘总经理。’打了招呼，她等着接下来的指令没想到等了好久，他却一言不发。‘总经理。’她再度提醒他。
朱会斌拾起眼眸，半是犹疑半带肯定的指着支票。“这是…”
那是…那是她还给他的五百万其中的一小部分啊。
“这是属下还给总经理的。”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因我借过五十万了。”朱会斌冷冷的说。
“不…属下说过会把钱分期付款还给总经理的。”她不想提，不想提起五百万，不愿想起自己是个出卖灵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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