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老夫人的手都没有抖一下，端着茶杯稳稳的喝了一口，缓缓开口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姥姥，我已经知道当年孟小鱼跟您见过面，而且我也知道，当年安妮也参与了进来。您就别隐瞒了，好吗？”付晟声音开始有点发抖了：“我只想知道真相！姚家指责说是付家和向家联合谋杀苏影，我一口否认！其实我心里知道，这里面如果没有您的配合，只怕不会那么顺利！因为只有您，才有权利将葛俊叫回身边伺候，这样冒牌葛俊才有机会接近苏影！这个局，环环相扣，缺少一个人的配合都不可能完成！所以，您什么都知道，是吗？”
向家老夫人盖盖子的声音重了一分：“安妮都坦白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您就不必过问了。安妮很好，她什么事情都没有。”付晟眼眸低垂，将他眼底的情绪很好的隐藏：“姥姥，您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违背我的意愿。十年前是，现在还是。当年，您出手拆散我跟宁依兰，我什么都没说。可是现在，您千不该万不该对苏影动手。”
“就算我参与了，你也是我的外孙。”向家老夫人听到安妮已经交代了，顿时有点坐不住了，只能强硬的说道：“难道，我还比不过一个苏影吗？”
付晟轻笑了起来：“姥姥，我快三十了。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您觉得我会回答吗？”
“你……”向家老夫人万万没想到，付晟这次回来，竟然是跟她对峙的！
“你真的要跟我对着干吗？”向家老夫人加重了语气：“我都这个岁数了，我还能活多久？我死了之后，整个向家都是你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好吗？苏影算什么？嗯？她能给你的事业带来帮助吗？安妮是我辛辛苦苦给你培养的未婚妻，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她是A国的公主，只要你娶了她，整个A国，你就是摄政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敢给你脸色看！这是我辛辛苦苦给你培养的大本营，让你遇到再坏的境地都有退路可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吗？”
“所以，三年前，派出杀手的人，是您吗？”付晟闭紧了眼睛，他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痛的他后背密密麻麻的沁出一层冷汗。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可是真正听到的那一刻，依然痛的无法自己。
“不是我。”向家老夫人看着付晟的样子，本来想强硬的承认下来的，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替孟小鱼背锅，反正她们的合作早就结束了。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约定的内容，留下了你的手机，和把葛俊叫过来两件事是我做的，其他都不是我。”
付晟心口微微一松。
还好，不是姥姥亲手派出去的人。
然而，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姚家会听这个解释吗？
苏影会听吗？
“孟小鱼到底跟您说了什么？”付晟追问道：“事到如今，您还要替她继续瞒着吗？我已经把她的底细调查的差不多底朝天了。”
“我……”向家老夫人气馁的看了一眼付晟，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三年前，她突然找到了我的面前。坦白说，我一开始并不想搭理她的，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有什么资格跟我直接对话？可是她让人捎话说，她有很好的办法，让苏影主动离开你的身边，还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娶了安妮。我就没忍住好奇，叫她进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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